吃完饭,霍霆东先行离开了,为了避免被念,秦悦知和父母打了声招呼,也急忙拉着沈晚辞走了,“幸好今天有你在,要不然我非被我妈给念死不可。”

    沈晚辞:“我看阿姨对霍律师挺满意的。”

    “她现在,看猪都眉清目秀的,总怕我会嫁不出去。”

    “你真对霍律师一点意思都没有?”

    霍霆东有钱有颜、身材高大、事业有成、又没有什么绯闻,除了嘴毒,对悦知也很包容,简直是完美丈夫的标配。

    秦悦知正准备打火,驱车离开,闻言动作一顿,收敛起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态度:“不是不喜欢,是我这人向来比较现实,不想把精力投注在不喜欢我的人身上。”

    “他今天来,也不是见家长的,而是被他阿姨,”怕沈晚辞听不明白,还特意解释了一句:“就是我妈的塑料小姐妹逼着来道歉的,昨天让我去领证,也不是因为喜欢我,想要和我结婚,而是年纪到了该结婚了,正好我又是他所认识的女人里不那么招他烦的一个,所以就有了这么一出。”

    “你说他好歹也是个法学院硕士生,怎么就这么古板呢?还学父母那一辈的年纪到了就要结婚,那要是超出平均寿命了,是不是就该去死一死了呢?”

    沈晚辞:“……”

    虽然话不能这么多,但是好像还有点道理。

    秦悦知这张嘴,恐怕也只有霍律师这种从无败绩的高手才能降得住她。

    这一晚,沈晚辞住在秦悦知那里,两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天南地北的聊到半夜,第二天起来,眼睛都肿了,眼圈黑的跟身体被掏空了似的。

    脸色实在太差,沈晚辞就化了个裸妆,自从薄荣轩对外宣称她怀孕过后,她就没化过妆了,手都生了。但中午姜二爷约了她吃饭,要是被他看到她气色差成这样,肯定又要念一通了。

    以前她认知中的姜二爷雷厉风行、疏离有度、淡定从容,但是现在,和每一个啰嗦的平凡父亲都没有区别,只要看到她有一点点不如意,就觉得她在薄家过的不好,尤其是她放弃文物修复改经商这事,他虽然说随便她做什么决定都支持她,但心里始终不赞同,经常当着沈晚辞的面,对着他那些收藏品唉声叹气。

    餐厅是姜二爷定的,但是是从沈晚辞喜欢的那几家里挑的,点完菜,他便直接问道:“陆氏那个小少爷是怎么回事?”

    圈子里都传开了,陆宴迟和失踪的薄荆州长得有七八分相似,都在猜是不是薄董的私生子。

    “这事你问过你公公吗?如果是私生子的话,得尽快解决了,免得夜长梦多。”

    “这事我暂时还没跟他说,或者不是私生子。”

    “那难不成还是双胞胎?没听说薄荆州曾经有哥哥或者弟弟啊,以薄家的身份,孕检肯定不会落下,生产时进的也是高端的孕婴私立医院,不可能有那种狗血的事发生。”

    姜二爷这段时间都在A市,偶尔来京都也是匆匆忙忙,没见过陆宴迟本人,听到传言,就先入为主的认为只有七八分相似。

    “他……”沈晚辞正要和姜二爷说这事,就见门口走进来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