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勖是听说叶娘温竟然投洛阳而去,这才吃了一惊。左思右想,面露怅惘。

    “保胤啊,你这侄女投了洛阳,看来是与孤不共戴天啦。”

    孟知祥听大王只说叶娘温是自己的侄女,却不再提他们的义姐弟关系,也是颇为无奈。

    行,你是大王,你肯定与罪臣家眷没有关系。

    罪臣家眷,当然只会是臣的侄女。

    可能,大王是想借此警告自己吧。

    “大王,那叶娘温临行之时,还痛骂叶友孝忘恩负义,枉为男子汉,乃天下第一负心汉。还说要设灵堂让父母在天之灵惩治叶友孝。臣却不知,那叶友孝究竟是谁?”

    假痴不癫。

    其实一路上,他早就听叶娘温讲了叶家棚子的旧事了。

    但现在说出来,其实也是影射大王:义姐弟是少不了的。

    听了孟知祥的转告,李存勖也是很无奈。

    很想告诉叶娘温,自己会给义父义母设灵位的,叶家香火,不会断。

    李某可是一个讲诚信重义气的大好男儿,怎会是负心汉?

    但现在说这种话,有用吗?

    不说叶娘温已经离开河东了,就算还在这里,以她的脾气,自己讲的话,她肯定也是毫不留情当面驳斥。

    也好,她走了,管自己的人,又少了一个。

    虽然还是有些惆怅。

    “她是孤身一人投奔梁国?”

    “秉大王,倒也不是。臣让她的婢女云烟陪伴她同行。”

    李存勖没有再说话,让孟知祥退下了。

    世上没有不散的筵席,与叶娘温的各种恩怨爱恨,就此彻底斩断,也能落个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