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俊秾的脸晦暗阴沉,手指不自觉缩了缩,
“我错了,老婆。我认错,真的,你别走。”
“跟你没关系,我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她喜欢你是她的事,你没招惹她。”南溪淡淡道。
“不,就是我的错,我给她靠近的机会了,我让你面对这种本不该你面对的事,这就是我的错,是我没做好,老婆,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他上前,将人小心抱进怀里,“我知道你居然是我老婆的时候,高兴的都快疯了,可是有多高兴,就有多害怕,我知道自己什么优势都没有,能让你点头当我老婆,那一定是我爱惨了你,比任何男人都爱你。”
他眼眶发红,嘴皮颤抖,“可是……可是……今天,我连唯一能拿出手的爱都有了瑕疵,你还能喜欢我什么?我还能拿什么给你?”
铁骨铮铮的汉子,忍到浑身的肌肉都绷的僵硬,还是忍不住鼻腔酸涩,狠狠闭眼,吻住她的发顶,力气之大,似要将人揉进骨血之中。
“爱,本来就是最奢侈的东西,多少人穷其一生,都没办法得到,我得到了,就已经很幸运了,我没有嫌弃你,真的,想要离开,真的只是因为我情绪的原因。
小时候,妈妈总因为外面的女人和爸爸闹的很凶,她那么温柔体面的一个女人,却带着我去找那些外面的女人,处理爸爸的那些烂桃花,然后回家偷偷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哭。
巴律,我们以前也因为这种事吵过架,我以为那次之后,我已经能释怀了,可是今天,我发现,并没有,我还是会介意,所以,让我离开一段时间吧,等我自己想通,可以吗?”
男人心口痛到每次呼吸连气管都扯的疼,但是又不敢犯浑,强硬要她留下。
面对她的娇气柔软,他连一句重话都说不出口,抿着唇,艰难道,“多……多久?”
“我不知道……”南溪知道他问什么。
“宝宝,我不敢犯浑强行把你留下,可你最起码,得给我一点盼头吧?连个时间都没有,你让我怎么活?”
“那就一个月,可以吗?”她抬头,对上男人泛着血丝的双眸。
“太久了,宝宝,真的太久了。”
他连一天都离不了,怎么可能等得了一个月?
“我只说要去公寓住,又没说不见你。”她淡淡笑了笑,“你没事的话,就过来陪我吃饭。”
男人像是临近极刑又被宣布改判有期徒刑的罪犯,不知道这会儿该哭还是该笑。
他的宝贝,怎么这么好,自己受了委屈,还想着给他留条活路。
夜还不深,南溪没什么需要收拾的东西,除了画具就是几本书,剩下的衣服化妆品什么的,公寓那边基本都有,没有的再买就行了,她懒得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