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的人躬腰退出,熙和阁的门开了又关,终于又笼住了融融暖气。
沈泽川方才支着榻案听他们商议,早已坐得腿乏腰酸,此刻热气一蒸,熏出他的朦胧困意来。
稽山行宫位在厥西白马州,风雨和润,是冬日里养补的好去处,沈泽川同萧驰野已在此歇放了半月,近来政务也疏简,各地河清海晏,沈泽川难得闲散下来,骨头都懒了,半是被这山水养的,半是被萧驰野的日日欢情给折腾酥的。
闲了太久,都没料到礼部的人还要寻点事来做,偏偏领头的又都是些老臣,沈泽川一时松口准了商议,就从日中听到了日落。
他打了个哈欠,觉着香炉里的烟着实浓厚昏人,便要探手去拨。上半身子抻着一动,就牵扯到了下面,沈泽川下腹一酸,他才想起自己里边还吞着点东西。
行宫的日子不知岁月,萧驰野许是难得逮到他如此空暇,可以整日里颠倒蹉跎,沈泽川也想要得紧,两人几乎数着花样地索取彼此。
今日议事前也是,他们昨夜闹得晚,沈泽川累极了,有桩消息都忘了同萧驰野说,含着这一夜射在他穴里的就睡了,今早醒来发现自己枕着的不是床枕,被萧驰野挪到了胸膛上,他侧耳就能听见心跳。
萧驰野醒来后还不想动,沈泽川爬下去要让他睡得舒坦些,动作之间里面的精液又流了几道出来。沈泽川已懒得弄,他侧身看了萧驰野半晌,还未开口,半梦半醒间的男人又一把翻身过来,把他压在身下,头埋在胸口吸了几口,腿仿佛无意识又仿佛霸道得顶进他双腿之间。
沈泽川被他整个压牢,尤其胸口乳肉上蹭着个脑袋,呼吸都要不畅,被迫打开的两瓣花唇兜不住了,淌得腿根都麻痒。“狼崽子,”沈泽川推推他,“醒了就让我洗。”
萧驰野闷着声不肯睁眼,但动了动,竟然从他乳沟开始舔出一道湿痕,萧驰野趴起身,把痕迹拖到肚脐,沈泽川痒得喘笑,想躲开,但萧驰野的舌又快要舔到阴唇了,被舔穴的感觉舒服得他无法拒绝,沈泽川看着他,两瓣花萼都悄悄张开了些许。
结果萧驰野还没怎么舔上,外间就有人报礼部侍郎从都中赶来,祭天大典的主干枝末都有要请陛下定夺的。
沈泽川被弄得不上不下,萧驰野更是不爽,撑在沈泽川身上盯着他。沈泽川仰头吻他,正想叫人打发侍郎稍后再议,萧驰野却按住了他的手,转而取了匣子里的一串珍珠来。
厥西近海,本就盛产珍珠,陛下亲临,当地上贡的必然又是颗粒最大光泽最好的海珠。沈泽川初时不解,硕大圆润的海珠一粒粒磨过指缝,他还不知萧驰野要系在他的何处,等自己的手被带着到了下面,才知这一串不是用来“秀外”,是用来“慧中”的。
珍珠由小到大串联,第一颗顶着阴蒂磨了一阵,沈泽川穴里抖着开了口,萧驰野一下就用指节顶进去了更大的一颗。浑圆的物事触感奇特,以往萧驰野那一根只要进来就夹不到头,整条花径都是被完完整整顶开的,如今却仿佛只有一截触到了东西,上头下头却还是空的。
他抓着萧驰野的手臂,难耐地求饶,偏生今日萧驰野,从里到外都是硬的,最后扩着穴都要给他塞完最后一颗。沈泽川看他的眼神都有了些酸怨,但到底没拿出来,连萧驰野要留在外面的线头都摘了发带,好好地绑在了腿根。
之后的衣裳是没法自己穿了,萧驰野抱他到镜边梳洗,连打横提起来都惹得海珠你推我搡,沈泽川偎在他怀里,都不肯落地去换衣。
后来好容易长了些耐性,沈泽川选了最近的熙和暖阁议事,榻前架了屏风,他便也松了正襟危坐,就靠在案上听他们讨论,一晃都到了这个时辰。
如今沈泽川搭着小腹,他方才几个时辰里不敢多动,珠子倒是安生成了一个姿势,只觉得有些胀,可这一直曲着不动的腿却麻了,他现在稍稍一挪,那股麻痹的痛痒从小腿直窜而上,像鞭抽似的打在穴上,激得他面红耳热,摸又摸不得,走也走不了,僵坐着硬生生由着花穴里潮喷了一次。
“策…策安……”
“知道叫我了?”
萧驰野不知何时真进了暖阁,从屏风后转出来,软倒榻上的沈泽川像只不能动弹的可怜猎物,还求着他快点走近。
“怎么,腿麻了?”萧驰野挤上榻边,看兰舟的可怜样,好是愉悦。沈泽川不答话,两只手指划着桌面,拟成个小人朝萧驰野走来,攀到手臂了就屈起来挠他一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