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油篓子村又来了两个人。
一人模样憨厚,赤面长髯,浓眉大眼,名叫龚羽;一人细皮嫩肉,名唤李慈。
进村之后,龚羽跟张宇杰不知怎么着就尿到了一个壶里,跟诸葛均三人搭了伙。
李慈则一人独行。
龚羽一副自来熟的模样,冲诸葛均说:“你是你们三个人里面的头儿吧?”
“确切的说,我才是头儿。”张宇杰拍了拍自己的胸肌。
张宇杰嘿了一声,然后坐到龚羽的旁边伸手揽着他的肩膀,说:“我说老龚啊,话可不能这么说,虽然道爷我身子骨不如你壮实……”
诸葛均没空听他们两个耍贫,而是抬眼看向大路对面。
油篓子村一条大路分南北,司空朗三兄弟住在南边,为了不跟他们发生冲突,张宇杰向张大奎要了这北边的房屋,不过现在随着龚羽的到来,自己这一方整体实力已经不弱于对方。
现在双方不会短时间内发生什么冲突,那么寻找催命鼓的下落便是当务之急。
老爷子既然进入了外兴安岭,那么能够落脚的地方就只有这个油篓子村,可是这三天以来,一点关于催命鼓的蛛丝马迹都没有。
正在他想得出神时,龚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他旁边,龚羽伸出蒲扇那么大的巴掌拍了拍诸葛均的肩膀,说:“诸葛均,你想啥呢?”
“没什么。”
“俺不信,俺虽然有点憨,但俺不傻。”
诸葛均一愣,被这个龚羽给逗乐了,他说:“那你说我在想什么?”
“你肯定在担心那个叫李慈的家伙吧?”
龚羽的话不全对,但也不算错,司空家三兄弟咋咋呼呼却不会真的拼命!但那个叫李慈的不一定,那个人满身邪气让诸葛均挺不舒服,但未必是敌人。
龚羽一看诸葛均的反应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说:“你放心,他跟俺的目的是一样的,如果不是特殊情况下,他是不会跟你们动手的。”
“什么意思?”
这是诸葛均第二次听到川洗苗这个门派了,便说:“川洗苗是个什么情况?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个派别?”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是看向张宇杰的,相对于龚羽这个草根,他显然更相信张宇杰。
张宇杰解释道:“川洗苗是一个统称,或者说川洗苗也叫南北苗,川南苗是南苗,洗州是北苗;但不知道为什么南苗在十几年前突然就销声匿迹,而且我听我师傅跟我说过,这个油篓子村其实早些年间还是南苗一个分支的研究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