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比武盛会历时二十天,最终十大门派的排名依然还是从前的排名,十大门派还是从前的十大门派,似乎闹了一场不过是图个开心,江湖各派申诉无门无可奈何,悻悻然离开了清峻山庄,回归了各自的生活。
盟主杨咩咩也将盛会诸事,书信汇报给了厂公崔心智,并加强了清峻山庄的安防,增添了护卫队的人手,以防魔阎鬼姬杀个回马枪,另外将十大门派多留了几日,毕竟两次谎报战果,魔阎鬼姬的冤屈,杨咩咩是知道的最清楚的。
盛会结束当日夜里,风雨交加,狂风大作,盟主杨咩咩在书房挑灯夜读,门外四人守岗,门内仍有两人守夜,即使天气恶劣,整个清峻山庄仍有几列护卫队交替巡逻,十大门派安歇在各自的别院内。
即使屋外狂风吹打着门扇,雨水拍击着窗棂,也丝毫不影响杨咩咩对着烛光品读文卷。
忽然屋外一声呼号,房门“啪”地被吹开,一股劲风一拥而入,吹灭了屋内几盏烛火,掀翻了屋内的书本纱幔,屋内守门的两个护卫赶紧一边一个,将门关上。
门关了一半,忽然发现本应该守在门外的四人不见了,两个护卫互望一眼,奇怪道:“人呢?”话音刚落,一柄长剑破风而来,银光闪动,一左一右瞬间刺入二人喉口,二人一声未出,持门的手一松,整个人缓缓栽了下去没了呼吸。
正在桌旁看书的杨咩咩,一手举着书,一手压在了一摞被风吹翻的书上,见二人迟迟不关门,不一会儿又双双倒地,忽然意识不妙,忙放下书,谨慎的走过去查看情况。
走到门口,顶着门外吹进来的大风和雨水,杨咩咩向外望了望,院内无人,而门口的两名守卫脖颈处缓缓流出一摊血水。
杨咩咩倒吸一口凉气,赶紧伸手关门,不料门扇未合,魔阎鬼姬孟笑离一袭红衣,如鬼魅般忽然出现在门口,不容分说抬起一脚便踹向了杨咩咩肚腹。
杨咩咩痛吼一声向后飞退,撞翻了屋内的桌案,弱不禁风的杨咩咩,顿觉周身都零碎了,说不上哪里痛,总之没一处是不痛的。
杨咩咩趴在地上刚“哎呦”一声,孟笑离的金爪再次抓来,揪住杨咩咩的衣领,像提一只小鸡一样将杨咩咩从地上拎起来。
杨咩咩只觉呼吸困难,直翻白眼,恍惚间见到魔阎鬼姬的两个护法,和那位军师,冲进门来,关上了房门,围在了魔阎鬼姬的身后。
杨咩咩垂眼看着魔阎鬼姬湿漉漉的头发,惨白的脸,漆黑的眼眸,恶狠狠地,一种非杀死他不可,冰冷刺骨的神情盯着他。
杨咩咩勉强的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请——别——杀我,听——我——说······”杨咩咩舌头直往外吐,眼白上翻,孟笑离的金鳞血甲尖锐的刺进了杨咩咩的喉咙,鲜血顺着孟笑离的手指滑下来,孟笑离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直到杨咩咩意识开始模糊,忽又觉得屋内呼呼风声,仿佛是有人闯了进来,不一会儿,杨咩咩突然感觉整个身体下坠,便“咚”的坐在了地上,瞬间有了呼吸,杨咩咩坐在地上紧着呼吸了几口。
缓过神来方见到屋中不知何时,闯进来一个金衣武僧,手持佛刀正与魔阎鬼姬激烈交锋,杨咩咩初时只当是松林派的净尘高僧派弟子前来支援,又见来人所穿僧衣并非松林派服饰。
杨咩咩正诧异间,魔阎鬼姬与那和尚交手空隙,突然飞身过来,大爪一挥打了杨咩咩一个血巴掌,金鳞血甲立时在杨咩咩脸上划开了三道血口,杨咩咩顿时眼冒金星,脸颊剧痛,来不及伸手摸,就再次被魔阎鬼姬提了起来,“砰”地抵在了一面白墙上,杨咩咩睁开眼看,魔阎鬼姬的大爪尖锐锋利直冲着自己的双眼而来,吓得杨咩咩大喊着紧闭双眼。
突然那和尚在后方一声喝止:“你现在杀他,和在比武场上杀他,又有何异?”
孟笑离的金爪突然顿住,冰凉凉的金属指尖就在杨咩咩的眼皮前,孟笑离满眼仇恨的望着杨咩咩,沉声道:“不善佛龙野,你莫再坏我的事,我杀他之心不死,总要寻一个机会,方解了我一桩恨,那日不是我不肯杀他,只不过比武场上十大门派都在场,我根本杀不了他。”
孟笑离的指尖从杨咩咩的眼睛滑到了他的心脏,然后阴笑道:“你不是看不懂招数吗?我本想帮你捅瞎这双无用的眼睛,但现在看来,你不是眼盲,是心盲,我便将你的心脏取出来,让我们大家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说着孟笑离金爪便要缓缓刺入杨咩咩心口,杨咩咩一感觉到痛,忙大叫道:“这不是我的主意,是,是十大门派他们不让你赢,冠鬣帮帮主来找我,说了你很多坏话,说红衣教是百姓的灾难,不能让你们强盛,我也是替人办事,我的一言一行都做不得主啊。”说着杨咩咩恸哭起来。
孟笑离眼中凶光大发,却始终凝指不发,片刻,忽然揪住杨咩咩胸襟,向旁边一甩,杨咩咩失重摔了出去,屋内那武僧眼疾手快,纵身一跃将杨咩咩接在怀里,轻推在墙边的一张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