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遥控器,再摸烟和打火机,燃着了刚吸一口,来了个工作电话。
助理打来的,要往他周一的行程里再加一个20分钟的碰头会,“行程都满了,所以给您排到午餐时间了。”
柳逾白笑说:“一顿饭都不让我好好吃,是你们替我打工还是我替你们打工?”
“那自然是全公司的人都要靠您吃饭呢。”助理适时卖乖,“不打扰了,祝您周末愉快。”
柳逾白放了手机,也一并掷下尚捏在手里的银质打火机。
茶几是大理石台面的,碰出清脆声响。
坐在对面的小姑娘,吓了一跳。
方才,他打电话的时候,小姑娘在竖耳旁听,动作并不明显,只是微微侧了侧身体,但脸色严肃,生怕漏了哪一句似的。
柳逾白往她脸上瞥了一眼,笑着,并无半点和煦的意思:“准备听了告诉潘兰兰?”
小姑娘一下抬起头来,目光将看他时又立即移开,小声,却又清楚地反驳道:“我并不知道您是谁。”
柳逾白不置可否,问她:“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明显紧张了,“……梁司月。”
柳逾白问过便懒再出声了,一时间,客厅里只有播报新闻的声音。
梁司月余光瞧见,对面沙发上,男人斜倚着靠背,坐得懒散,一手夹着烟,低头,思绪放空的模样。
她不知道对面是何方神圣,为什么问了她的名字又没下文。
她快受不了这沉寂诡异的气氛,低头频频看时间。
手机屏幕上数字跳到7:32的时候,终于响起开门的声音。
梁司月下意识想站起来,对面分明闭目养神的男人忽地睁开了眼,望她一眼。
说不上有什么意味,却生生逼停了她的动作。
直到门打开,率先走进来一位气度雍容的女士,紧随其后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
最后进来的,是一个穿着朴实的中年男人。
梁司月这时候才站起身,先跟最后一人打招呼:“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