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未迟佯装听不懂上官曦的言外之意。

    总之答应了她便好。

    然而令二人都意想不到的是,他们刚刚念叨的那两个人,竟然突然请辞了!

    ……

    午膳时分,众人都已入席,鱼飞檐焦急的敲着桌子:“哎?琴相濡干嘛呢,这么半天没过来,小爷我都饿了!张嬷嬷你再去看看他。”

    张嬷嬷点点头,正要转身去催促,就看到琴相濡阔步走过来,身上,还背着一个包袱。

    看到这个包袱,众人都愣住了。

    鱼飞檐站起身,指着琴相濡身上的包袱,疑惑道:“你……这是何意?你要走?”

    琴相濡笑了下,然后朝着上官曦拱手道:“太子殿下,在下与殿下的三年之约,即将期满。希望太子殿下履行诺言,放在下自由。”

    三年之约。

    上官曦微微蹙眉道:“这么快么?”

    一旁的鱼飞檐掰着手指算了算,开口道:“哎呀,你记错了,要到上巳节才算三年,眼下还有两个多月呢。”

    琴相濡苦笑道:“若是按日子算,确实要到上巳节,不过临近春节了,在下也想返回家乡,与亲人团聚。还望太子殿下行个方便。”

    说到这里,琴相濡看向雁未迟,继续道:“而且太子殿下现在身边,有比我更适合照顾你身体的人。在下留在这里,也派不上什么用场。太子殿下放心,就算在下离开,也会极力为殿下打探九阳金鳟的事情,若有消息,必定传书告知。”

    “你还有亲人?”鱼飞檐忍不住插话。

    琴相濡无奈道:“鱼世子,我又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当然有亲人。”

    鱼飞檐尴尬笑了笑:“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这件事儿,有点突然,过去从未听你提起过。那你的亲人在哪,要不……接来京城一起过年啊。”

    琴相濡笑而不语,显然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上官曦目不转睛的看向琴相濡,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琴相濡要离开,似乎并非像他说的那么简单。

    思忖片刻后,上官曦开口道:“这件事,容孤想一想,孤还有些要事,要与你详谈,不急于这一两日,先坐下来吃饭。”

    他不打算轻易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