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面影响是,村民们听说采药赚钱都一窝蜂钻进山里乱采乱摘,不仅严重破坏植被资源、水土流失,还带来供需双方市场都恶性杀价等后果。”黄大爷不紧不慢道。
“这方面我也想好了,准备实施有效的市场准入和竞争管理,具体做到‘两个控制’,一是要求各村村委会控制采摘人数,控制份额,控制渠道,今后乡收购点只接受村委会打包的药材,其他村民擅自采摘的没处卖也没处放;二是要求采购点控制收购价,只允许上下浮动百分之五左右否则给予重罚。这样虽然计划经济的味道浓了点,也容易滋生村委会层面的腐败,但起码短期内把苠原地区中草药材市场发展起来了,也形成较为规范的供销体系,等时机再考虑市场化方向。”
“好!完善而全面的构想,不容易不容易,剩下的问题是如何筹措启动资金。建标准化中草药材仓储集散中心,地皮、土建、设施等加起来100万打不住吧,从哪儿凑钱?”
“我已让人到省城招商引资,估计下周就有结果,”白钰道,“到时乡里开始办相关手续,等配套资金到位立即启动,年内便可建成并投入使用。”
黄大爷面露赞许之色,拿扇子拍拍白钰后背道:“看来每个步骤都考虑清楚了,放手干吧,我有瓶珍藏四十年的古井贡,到时拿出来为你祝贺!”
蓝依早就听得气闷见状趁机起身,娇笑道:“就这么说定了,一顿喝完。”
摩托车继续向山谷深处行驶,不到中午就越过上次游览的乌龙潭,再往前是数百年前留下的泄洪沟渠,狭窄的沟底铺满大大小小的乱石。两人只得弃车步行,手拉手小心翼翼在乱石堆寻找落脚之地。
蓝依踩的颗鹅卵石滴溜溜一滑,她身体失衡仰面倒下,白钰眼疾手快拦腰抄住,但动作太大自己也失去平衡,踉跄数下到底没撑住,两人贴着右侧石头滚入狭窄的石窝里。
白钰自幼学武关键时刻尚有应变能力,用力托了蓝依一把,变成自己先坠地而后她重重落到他身上。
要说重,其实她一点也不重,相反软绵绵有种很舒服的感觉。就是后背被石窝底下的石块硌得生疼,却动弹不得。
两人脸对脸,鼻尖几乎撞到。
她心慌意乱要避开他的气息,他却冲她笑笑,嘴唇微动似在暗示什么。
说也奇怪,她明明可以爬起来“脱离险境”,可不知为何,像有块磁铁牢牢吸住似的,她呆呆看着他,青春洋溢的脸庞不由自主越靠越近,蓦地双唇紧紧粘在一起。
漩涡旋转着下坠,再下坠……
他搂着她劲道一阵紧似一阵,箍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的呼吸愈发粗重,某个部位奇妙地有了反应——几天前才大展雄威,焕发活力,如今又气势汹汹卷土重来!
她真感觉到危险了,可身子已软得不听使唤,仿佛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哇——”
她突然哭了起来,眼泪大滴大滴落在他脸上,咸咸的、涩涩的。
“怎么了,蓝依?”他急急问。
“你欺负我……”
“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