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每个阶段尽管最终都如愿以偿,总之磕磕碰碰没一次顺利:在黄海被违规双规,对肉体和精神都是严重折磨;县长到县委书记,骆首长猝然一击差点折戟;在红河任副厅时遭遇延长考察时间,又在组织部长位置上磨蹭了一番。
然而在外界看来,方晟仕途何等亮眼、何等荣耀,殊不知血泪半夜无人知,自家才晓得自家的痛苦。
抵达机场,居然遇到徐璃。
通常她都乘周一早上六点钟的航班,这样基本能在九点多钟赶到办公室,副省长嘛除非省领导全体出席或省政府领导班子的重要活动,平时谁管得到?
透过香水味隐隐闻到她身上的奶香,方晟也无心多问,懒懒打了个招呼便分开,然后各自排队登机。
今晚住白吉。徐璃发来短信。
方晟实在没心情,隔了半晌才回道:好。
下了飞机,两人一前一后来到白塔花园徐璃的爱巢,方晟有钥匙先进去,徐璃则到附近超市买菜,半个多小时后才到。
“你有心思,”徐璃脱掉外套搂住他,定定盯着他的眼睛问,“发生什么事了?”
方晟叹道:“说来话长……”
或许旁观者清,听完方晟的叙述,徐璃倒没觉得事态有多严重,相反持乐观态度,理由有二:
一是于家实力雄厚,在京都高层特别是正治局层面积攒了相当的人脉,虽说平时不显山露水,还刻意保持距离,关键时刻能派止用场;
二是方晟作为新生代子弟的佼佼者,能力和水平有目共睹,过分打压有损形象,也不利于建立最高层提倡的公正清明的正治环境。
“当然需要一番博弈,双方底牌都在明处,最终肯定是谈笑风生间达成共识。”徐璃道。
方晟品了一口徐璃泡的茶,说也奇怪,她亲手泡的茶似乎都香些,道:“到底是组织系统老前辈,分析得冷静透彻,比我高明多了。”
“还愁眉不展的模样……”徐璃亲昵地掐掐他的眉心,“出去走走吧。”
略一踌躇。
倒不怕被小区里的人看到,这里绿化做得好,树木茂盛,绿灌遍地,石径间灯光恰到好处地暗淡,只要做足防范基本不可能被认出。
方晟怕的是樊红雨。
她是真的说到做到,非但约定的比例丝毫不含糊,每晚至少两个回合也不能打马虎眼,。
还不能生气,否则被樊红雨笑话,笑他没实力还到处拈花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