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跟随方晟做事,既安心又舒服,感觉到受人尊重下的井井有条。
酒已斟满,所有人目光都聚到方晟脸上。
方晟举起酒杯,道:“今晚是饯行酒,为庚明、肖翔、芮芸、雨容送行!都说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前提是要有宴席,对吧?相比十二年前我到正阳那边报道后那顿酒宴,今天增加了很多人,所以离别总是暂时的,我相信再隔十年——或许五年,大伙儿会再度聚首,而且还有更多朋友加入!干杯!”
大家都干掉第一杯,朱正阳笑道:
“说起十二年前,有桩谜咱弟兄们始终捂在心里,今天难得都在,方哥不妨当众解密,行不?”
“解什么密?”方晟不解地问。
严华杰接着说:“当年公务员招录面试方哥笔试成绩第四,但面试前被白……白警官来了个背摔,又拘到公安局审问四个多小时,导致面试最后一名。本来录取名单已经出来了,没有方哥,为什么半小时后仲云峰突然下令销毁名单,重新召开党组会,硬把方哥加了进去?”
朱正阳补充道:“记得销毁命令发出前,仲云峰把我叫到办公室询问方哥考试情况,潇南理工学生面试再不济也不会最后一名啊,当然我就奇怪,要说关心,出名单前干什么去了,非要拖到木已成舟。方哥?”
方晟转动酒杯,感慨地说:“正阳、华杰翻出那段历史,想起来真是历历在目,不禁唏嘘时光荏苒、年轻不再啊,这样吧,大伙儿再喝一杯,听我慢慢道来。”
“没说的!”
朱正阳带头喝掉第二杯。
方晟道:“那次公务员考试本来不想考,这一点正阳知道,名额早就内定了。后来人事局发通知要求大学生村官必须报名,所以抱着县城一日游的心态玩玩,谁知碰上那桩糟心事……”
“也不算糟心,你跟白警官不打不相识啊。”严华杰笑道。
这话也只有朱正阳、严华杰两人说,程庚明、楚中林、肖翔等都稍稍远了些,更不用说后期加入的徐靖遥等人。
“华杰说得不错,祸兮福之所倚嘛,”方晟点头同意,“调查结束后我没说什么,正阳倒是抱怨了几句,说我在黄海最远的方塘村当村官,这次考试是难得的机会等等,白翎被说得过意不去……”
朱正阳大笑道:“本来就是她太鲁莽嘛,没凭没据把方哥摔那么惨。”
“白翎想来想去,托人找到人事厅徐副厅长;与此同时呢,我面试后灰溜溜地到赵尧尧那边取包袱,见我鼻青脸肿的落魄样大吃一惊,她问了几句——本来她没打算帮我打招呼,但我那付可怜样实在……”
“心疼!”范晓灵笑吟吟接道。
“算是心疼吧,所以也托人找了省委组织部副部长李华,两下一凑,仲云峰压力很大,不得不把我的名字加进去了,”方晟叹息道,“人啊,再有真材实学还得靠运气。反过来想想,如果白翎不来那一出,即使面试成绩名列前茅,最终结果还要被挤掉吧?”
“白警官是方哥的福星。”肖翔凑趣道。
楚中林道:“应该说黄海是方哥的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