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内地包括沿海发达省份,质咨会通常只在期间穿插进行,接受质询的集中于二十多个市直单位部门、法院、。在开明气氛较为浓厚的暨南,除了规定动作外每个季度都会举行,
俞晨杰按惯例兼市主任,周一上午拿到议程安排时皱眉道:
“白市长跟我一样上任才几个月,质询会是不是合并到下季度?”
萧克怡不紧不慢道:“我们考虑到这样的情况,事先跟做了说明,届时问些近期发生的、老百姓关心的问题走个形式就行了。”
俞晨杰却知没这么简单,道:“近期发生,是不是城中村拆迁啊?市重点工作、重点项目,我看不必问来问去了。”
萧克怡道:“俞书计可能不太熟悉勋城质询会情况,历史以来我们从来不预设议题,也不事先进行筛选等操作,所有问题都到座谈会现场才知道。”
俞晨杰眼中掠过一丝怒意,萧克怡却神色泰然双臂交叉于胸前,大有你能拿老子奈何之意。
事实也没奈何他,这家伙退二线时在萧老的帮助下弄了个副省级待遇,等于清代加赐黄马褂,怎么可能把俞晨杰、白钰俩小东西放眼里?
但俞晨杰也是身经百战、什么官场角色都遇过的老将,怒意转瞬即逝,继而平静地说:
“请通知白市长做好接受质询的准备。”
听说居然有质询的座谈会,白钰脑子里立即闪念:才把萧家新祠堂拆迁工作落实给梅芳容,转眼就来质询了!
郭守声闻讯也很紧张,建议道:“白市长,是不是多带几位副市长过去分担压力?那些提问题很刁钻也很犀利,完全不讲情面,去年窘得云市长差点掉眼泪;我在区里接受质询也是,每次都出好几身冷汗。”
白钰笑笑,道:“出汗好,说明代表们问到点子上了,如果质询会和风细雨还有啥意思?你看国外正府要员接受议会质询还吵架呢,我们态度要好,不吵架,但也必须切实解释和解决问题。”
“嗨,有些代表根本就是……”郭守声情急之下说了实话,“就是找碴!”
“那也必须接受,谁叫我们在这个位子呢?做得不好就得挨骂,挨骂由我一个人受着,没必要组团了。”
白钰平静地说。
上午九点半,白钰迈着轻松的脚步进了市中会议室,霎时气氛陡地一凝,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主持座谈会的萧克怡。
怎么,怎么会就一个人来呢?
这样的话就形成席坐了满满一排共16人,对面则只有主持人萧克怡,还有接受质询的市长白钰。
也未免太太太,太不对等了吧?
萧克怡显然也没料到,简单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将机会抛给坐在正对面的“主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