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海骄似笑非笑:“建尹每年都说‘局势严峻心情沉重’,每年不知不觉也就过去了,这叫年年难过年年过。”
“听建尹说!”三门都海岱对大哥向来很尊重。
都建尹道:“小换界在即,京都旗帜鲜明要淡化派系色彩走亲民路线,给更多阶层晋升和晋级机会,这是台面上的话!潜台词是什么?要采取比朱正阳更强硬的手段打压并消除传统家族势力!老百姓认为官*代的顽固存在阻碍了平民阶层上升空间,必须打破家族子弟在权力圈的垄断!”
都海婵嗤之以鼻:“近三代一号刘、朱、乔都出自平民阶层,谁阻碍他们成长进步?时代不同了,这种大帽子少扣为好!”
“京都到了局委员层面就注意出身配置,不会让特定群体占太重比例,”都建尹道,“这里所强调的是副国、省部、厅级等中坚权力层,实质存在相当广泛的既得利益圈。不怕大家见笑,拿我家业淳来说做到副省长遭遇什么考验?但这个过程中没人指手划脚是吧?大家都觉得副国级领导的儿子当副省长很正常对不对?京都意在从根本上消除这样的观念,杜绝世袭的现象!”
“不能认同!”
都海骄道,“还拿我们都家为例,我们这些人可没有躺在老爷子功劳簿上吃闲饭,都在各自从事的领域为国家作出贡献,怎么能比喻成世袭呢?”
都海婵道:“官场我不懂,但做生意而言谁做不是做?都家退出了,别家顶上去也不会多交一毛钱税,GDP也不会按双倍算!我反对打着民粹旗号打击传统家族的做法!”
“提到做生意,今天真要好好谈一谈了!”
都建尹道,“都家生意要做到多大你们才肯停止扩张的脚步?什么工程都想插手搞种种手段,省领导们是呆子么?股权股本玩出花来,不晓得有个技术叫做大数据?筛选到最后所有线索均指向我们都家!”
“建尹总是害怕,总是担心,结果呢?”都海婵道,“京都那些家族联手搞的固建建工查到那个程度又能怎样?分拆、找替罪羊、继续干!以前你逼我们吐出去的些业务被哪个王八蛋吃了?大家都有数,每个人脸上都有嘴,会说话的建尹!”
都建尹怫然道:“不要这样说话,海婵!我们都家能跟京都那些大鳄比吗?你这样比本身就错误衡量自身实力!岭南都家在南方算吃得开,也不过申委书记上任前几天拜访一下很高兴了;人家那边年前年后都五常亲自登门拜年,你说怎么比?打压削弱家族势力可不会一刀切,而是循序渐进先易后难,易就指类似岭南都家这种,难的说不定十年、二十年后!”
都海婵还是不服气:“有本事到南方来呀……”
都健溟在五门里面经常扮演和事佬角色,见双方越说越僵便打圆场道:“海婵、海骄长期在南方;海岱和我在部队,对京都各种大正方针不是很清楚,这方面建尹掌握得肯定全面些。大的方面不做深入探讨了,现在主要商量今后怎么办?”
“井水不犯河水!”都海婵硬邦邦道。
“我赞成!”都海骄道,“岭南都家不主动惹别人,但也不能被别人欺负!”
都建尹道:“海婵的话已经有人传达了,但不是海骄说的意思,人家的棋盘跟岭南都家不一样。拿港口那一块来说,到底谁的井谁的河?弄不清主次关系到时还是一笔糊涂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