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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大的基地地表长效雷达网和防空导弹群在猛禽武器舱门打开的一刹那,轻松的捕捉到了他的位置坐标,并迅即将他死死的锁定在了hq-9地空导弹的瞄准具上。而他接下来所做的一切无论有多辉煌,也只能是谢幕之前的绝唱。如果查克比斯上尉知道了这一点,他会为自己一时的冲动而懊悔吗?还是继续为自己义薄云天的壮举而自豪呢?
查克比斯一刻也不怠慢,他借着扭头的瞬间,迅即的将头盔瞄准具上的光标套在了那两架低空袭来的黑鹰带队长机上。手指轻动,正当他要触动武器选择按钮的时候,那架黑鹰却突然像只泥鳅一样的从瞄准具中滑脱了。
“该死!”
查克比斯忍不住骂了一声,此时他才发现,除了眼珠之外,自己的舌头还是满灵活的。但黑鹰的这突然一滑却也提醒了查克比斯,心想,果然是不容小觑的自由联盟,这么快就做出了规避反应,想必这些敌机上一定装备了导弹来袭的预警装置,否则,怎会刚一锁定就能做出反应呢?
“那你也逃不掉被宰的命运!除非上帝来救你!”查克比斯暗骂了一句,当即集中精力,启动了主动寻的智能导控功能,头盔面罩上的瞄准屏里,那个橘黄色的十字方框立即像神灵附体般的自主移动起来,上下左右不离黑鹰的雷达影像,一度已将它稳稳的套在了框中,但不等那光标由黄转红,就又被它倏地滑脱了。
查克比斯心中暗自骂道:“fauk,不是耗费上千亿美元,花了二十几年才鼓捣出来的宝贝吗?怎么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儿!再这样下去,被揍下来的恐怕不是它而是我啦!”
查克比斯怒气冲冲的关掉了主动寻的的智能按钮,继续采用人工瞄准的方式追踪那架黑鹰。说来也怪,似乎是被他刚才的怒气冲开了淤塞的穴道,亦或是愤怒加快了滞留的血流,他忽然觉得自己的手脚重新恢复了原有的灵活。于是,不由得精神陡然一振,心亦明眼亦亮了起来。心里叫道:
“哪来的黑鹰想过江,不过是檐下的壁虎想跳墙,今天,看我不一把火烧得你变回原形!”
说着话,查克比斯将他那一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睁得老大,浑浊的目光死死盯在了四度电传系统控制的头盔瞄准具上,厚厚的嘴唇咧得老大,像是在努力去够长在自己腮帮子上的耳朵一样,呲出的白牙在鬼魅的座舱里异常的恐怖。
终于,查克比斯的努力没有白费,就在一串涎水从他大张着的嘴角边上无声的淌下,阴湿了飞行服羊皮领口那柔软的衬里的时候,他面前那个代表着锁定目标的十字瞄准具的方形边框从橘黄色变成了红色。
查克比斯毫不犹豫的揿下了导弹发射的红色按钮,两枚ai-9x“响尾蛇”长距弹从打开的武器舱门里翻滚落下,脱离了机体的导弹在飞机初始速度的作用下,先是沿着水平方向平稳的抛出,接着助推火箭点燃,灵巧的的弹体瞬间被极大的动力推动,很快便超越了飞机,以超过音速四倍的速度向着雷达锁定的目标激射而去。
查克比斯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这种发射以后可以不管的智能导弹,在燃料燃尽之前是绝不会放过为它选定好的目标的。
查克比斯又忍不住要笑出声来,与此同时,他的眼前浮现出长机,罗布斯那感激的眼神。
其实罗布斯早已经发现了从一高一低两个方向疾驰而来的索马里战机,但他迟迟不做任何回应,依然保持原有的姿态和航线飞行,这是有他自己的考虑的。
一来是出于谨慎,虽然猛禽已被对方发现,但它在雷达上呈现的影像面积不会大于一只飞鸟,所以对手很难对其锁定和跟踪。再加上相距二百多公里远的距离,就算是对手发射空空导弹,对于猛禽而言也有足够多的时间进行规避。因此,这不足以激发起他作出反应的兴趣。
相反,如果他此时打开武器舱率先发动攻击的话,小鸟的影像立时就会变成一个庞然大物,那他不仅要面对迎面扑来的四架战机的威胁,同时还要面临路基防空导弹的攻击,那样一来,他和他的猛禽很快就会变成一只著名的北京烤鸭,成为索马里空军餐桌上的一道菜了。
二来是出于蔑视,罗布斯和查克比斯已经不是第一次到索马里的领空来串门了,对于经验丰富的罗布斯而言,出入别国的领空不过是家常便饭,就如同纽约黑帮随意的推开街边一家小店的门,去揩那些守法的东方移民的油水一样简单,已经坦然到白吃了葡萄还嫌酸的地步。
“他们从来也不拒绝我,哪怕我随便翻看他们的收款箱也从没遭到过拒绝,我想他们喜欢我们这样做。”
当一个白皮肤肿眼泡的美洲混血咋种对着电视镜头厚颜无耻的炫耀着他的特权的时候,罗布斯从中找到了相同的感觉。
罗布斯料想,他们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绝对没有勇气真的发起攻击!想想看,朝一架猛禽开火会是什么结果?打中打不中先搁一边儿,一但他们那么做了,就说明他们做好了破罐儿破摔的准备了,可是,有看到这种迹象出现吗?没有!他们能够做的最多也就是紧身伴随而已,这在冷战期间几乎就跟家常便饭一样的,何惧之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