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真好……”唐笑笑边蹭边说。
唐素芸：“……”
唐素芸回过神，被蹭的完全忘记了自己上一秒说的什么，又为什么要扭头去看唐笑笑。
苏运见多了妈宝男，宠溺孩子的父母，这么黏母亲，反向宠溺母亲的女儿倒是少见。
医院大厅到停车场的这段路，唐笑笑一会儿提醒唐素芸小心台阶小心石头，一会儿问唐素芸冷不冷热不热，要不要喝水吃东西。
简直体贴到了极点，看的人牙酸。
苏运默默移开视线，看了眼警车旁边的弟弟苏磬。苏磬在跟经纪人说话，从头到尾没分出半点眼神给他。
他们家里的人因为工作，一年到头聚少离多，亲情血缘浓厚，但家庭氛围不重。
苏运看了两眼叛逆期的弟弟，回过头，视线重新落回了被唐素芸推开的唐笑笑身上。
唐素芸推开唐笑笑的时候，无奈地出声提醒：“警察还在呢乖。”
她已经有些习惯笑笑今天一阵一阵的黏糊，心里除了无奈，又忍不住地发软，透着点纵容的意味。
唐笑笑顺着妈妈的力气撒开了手，没有错过妈妈话里的‘乖’。因为这句‘乖’，唐笑笑膨胀了。
整个人像是生吃了两大罐的灵花浆，由心到身里外冒着甜。她激动地恨不得当场表演个御剑升空，在天上飞上两圈吹吹冷风。
就连之前有些不满的苏运，这会儿看着也觉得顺眼了起来。
苏运又亮出一张照片，递给唐笑笑看，问有没见过。照片里李立眯着眼睛，脸蛋白里透粉，乖巧抱着水杯，坐在警察局的长椅上。
唐笑笑配合的不得了，看完照片，直接回了声见过：“在商场里面见过。”
回到现实世界那瞬间，她出现在了商场舞台的台柱后面。李立当时和十来个小孩站在一起，排队等着上台表演。
他那时的模样和照片里大差不差，看着乖巧又透露着股灵动。
唐笑笑眼睫低垂，记起李立躺在移动担架床上气息微弱的模样，嘴角微不可见地抿直一瞬，心里冒出零星几点火气。
苏运重新点开李强的照片，问唐笑笑：“这个呢？这个人有没有印象？”
唐笑笑的穿着打扮，符合李强说的白衣服女鬼，有可能是李强的刺激源。留在警局负责核查商场监控的同事，发来的信息里是这么解释的。
警局里，负责调查的警察仔细翻看了商场监控，从李强带着李立走进商场的那一刻，到被他们领着坐上警车。每每遇到李强出现的画面，就一秒一秒地翻看，还真就被他发现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