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景烯又叮嘱福哥儿道:“明日去一趟程家,与程老夫人解释下你到江南去各地游玩,没有滞留在金陵。”
福哥儿一听就知道不对了:“爹,出什么事了?”
符景烯说道:“关沐晨与杜潮逛青楼这事一个月前就传到京了,虽然你娘与郡主压下了这件事,但得了风声的人还不少。你跟他们一起去的金陵,加上你娘帮着压下消息,外头的人认为你也在其中。你妹给程姑娘写信解释了这件事,但程家仍有疑虑,所以得你亲口与他们解释为好。”
本来程老夫人相信了此事与福哥儿无关,但清舒这一出手又怀疑起来了。清舒也没去解释,她不是当事人说得越多对方也不会相信。
福哥儿皱着眉头说道:“爹,我第二天就离开金陵去了苏州,这事很多人都知道。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传闻?”
符景烯说道:“除非亲近的人会来询问此事的真伪,外头的人都是抱着信其有的态度,毕竟这种风流韵事是他们最爱听的。”
很多人都只想听自己想听的,至于真相如何他们不在意。
福哥儿脸色很难看,若是他做了被非议也就算了,现在是凭白被泼了一身的脏水。
符景烯说道:“这次就当是个教训,以后行事要谨慎别落人话柄。”
福哥儿却不愿意吃这个哑巴亏,他想了下说道:“爹,我这次去金陵画了不少的画,我想邀请亲朋好友以及老师跟他的朋友来观赏。”
见符景烯看向他,福哥儿说道:“那些画完成时,我都有在下面提上地点跟日期的。”
有了落款地点跟日期,这些人也不能再给泼他脏水了。
符景烯是觉得没必要去解释的,但看着儿子认真的样子他还是点头答应了:“这儿太小,你要办的话就去金鱼胡同的宅子里,到时候我跟你娘也会邀请同僚起观赏你的画。”
他知道福哥儿这些年精力都在学业上,不然在画艺上的造诣肯定会很高,可即便是这样他的画艺水平在同龄人之中也是佼佼者。很多人都说天赋不重要,可实际上音律画艺这些东西必须要有天赋,不然永远攀不到顶峰。
福哥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请家里的亲朋好友来观赏下就行了,朝中的大人公务繁忙就不叨唠他们了。”
爹娘的同僚那都是朝中重臣,哪好意思请他们来啊!
符景烯却不这么想,说道:“你的画很好,兰瑾在我面前夸赞了好几回,所以不用担心会落我跟你娘的脸面。”
郭光年的文章兰澄的诗,都不知道被多少人夸赞过了。现在也该听下那些人夸夸自个儿子了。
第二天用过早饭福哥儿就去了程家,将带的礼物奉上。
程老夫人招呼他坐下,关切地问道:“我听闻你这次下江南在半路上遭了水贼,你还将这些水贼都杀了,是真的吗?”
在金陵定案以后符景烯就将福哥儿剿灭水贼的消息放出来了,英雄少年流连花楼这个话题很吸引人。
福哥儿将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说完后笑道:“也多亏了我娘,不然没那么快速地将水贼剿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