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仁寿兄!”王文佐低下头,他能够感觉到对方话语中的温暖和关切,只有真正的朋友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很好,记住我的话!”金仁问点了点头:“不过其实你这其实是白费力气!”
“什么意思?”
“这么说吧!如果二位陛下想要谁死,也不需要你那些可爱的小纸片,大理寺那些恶犬总能找到主上想要的猎物的!所以其实你冒这么大的风险,恐怕最后也救不了谁!”
“你是说莫须有?”王文佐问道。
“莫须有?这个词用得好!和三郎你说话就是开心!”金仁问笑道:“不错,就是这个意思,二位陛下总有些想要他死,但一时间又找不到由头的,你这次就给了他们一个大好机会,你明白我为何说你是白费力气了吧?”
“仁寿兄你说二位陛下想要他死而又一时间找不到由头的人是谁?”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不是我,也不是你,至少现在还不是!”金仁问笑道:“再说身为臣子的,这种事情也没必要知道,如果人主需要你知道,你自然就会知道!”
“我的意思是那二位殿下,她们是不是也在其中?”
“二位殿下?”金仁问闻言一愣,旋即才明白过来了王文佐的意思,笑了起来:“想不到三郎你还是个怜香惜玉的性子,这个可万万不成,你前程似锦,可不能自寻死路呀!”
“仁寿兄误解了,我并无这个意思!”王文佐赶忙辩解道:“只是看二位殿下有些可怜,不想她们遭遇这无妄之灾!”
“那你就安心吧!二位殿下肯定不会被牵涉进去,毕竟她们一直都在幽禁在宫里,也没有婚配,与外头没有联系,皇后只是厌恶他们,却未必一定要她们死,天子就更不用说了。”
“若是如此那就好了!”王文佐刚松了口气,却听到金仁问笑道:“不过她们那个兄长就很难说了。”
“你是说李素节?”
“没错,就是他,三郎你好记性呀!”金仁问笑道:“算来也快是及冠之年了吧?荆条生刺,皇后陛下可是已经不舒服很久了!”
“那天子呢?”王文佐问道。
“三郎!”金仁问沉声道:“你如果想在大唐好好活着就要记住一点,皇后陛下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是天子同意了的,至少是默许了的,你明白了吗?”
王文佐无声的点了点头,金仁问举起酒杯,笑道:“来,喝酒吧!宫中美酒的滋味,可不是那么容易能品尝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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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宫。
“太子殿下求见!”宦官阴柔的声音在帷幕间回荡,没有激起一点涟漪。
“弘儿呀,今日怎么这么早!”武氏抬起头看了看一旁的水漏:“想必早膳还没有用,待会多拿一副碗筷,让弘儿待会在这里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