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南鸢现在是怎么一回事?”褚知栩状似不经意地开口问道。

    “别提她。”顾景珩听到南鸢的名字便冷下了眸色,他的脸上有些不耐烦。

    凭什么向来是他体谅南鸢,心疼南鸢,设身处地地为她着想,而她却从来都是一副可有可无的模样,像是随时都能从他身边离开。

    她那般的不在乎,那般的无所谓,那般的不屑他的好,他又为何要继续自轻自贱。

    褚知栩微愣,没有想到顾景珩对南鸢会是这个态度。

    若是从前,他便自觉地止住话题了,但是他毕竟答应了南嘉慕会在必要的时候帮南鸢一把,所以即便是知道顾景珩会不高兴,他还是要问他一句。

    “你如今的模样倒是让我怀疑你对南鸢动了真情。”

    “怎么说?”在一旁一直旁听的沈摘星听到这话,突然就来了兴趣。

    这是谁啊,这可是顾景珩,他会对人动真情?

    他和顾景珩从小一起长大,顾景珩对谁都是温文尔雅,看似温柔,实则冷漠,待人接物从来都是一副冷漠疏离的态度。

    相处地越久,他越觉得顾景珩此人是天生的冷心冷情。

    现在却有人告诉他,顾景珩会对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女人动真情,这未免也太过荒谬了。

    “若不是动了真情,他为什么要费那么大劲地帮南鸢找哥哥,从南找到北,费力不讨好。”

    “哄姑娘嘛,多的是办法,甜言蜜语,绫罗绸缎,金银玉器,哪样拿出来不讨人喜欢?”

    “可他偏偏选择了最费事,回收率最低的一种。找人可是又费钱又费时又费力,还有极大可能找不到人,竹篮打水一场空,可他还是做了。”

    “做了便做了,按理来说这事怎么着也得让人家姑娘知道,好让姑娘感激涕零,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吧?”

    “可偏偏他就是一声不吭,是等着人家姑娘自己发现吗?”

    褚知栩的话虽然是冲着沈摘星说的,但是眼神却一直落在顾景珩的身上,来打量着他的表情。

    沈摘星听了之后,颇为同意地点了点头:“不光这次找南嘉慕,还有上次南鸢在画舫上将林家得罪了彻底。林家为什么之后没有找南鸢的麻烦,也是他善后的。”

    帐外的南鸢听到这话,捧着花的手指紧了紧,她以为顾景珩不过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做了。

    她强压在心底的那些情绪,全部都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