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二姑娘一直在找机会和青云见上一面。
找了家中向女使的相好,曾经殷家那位的下属探查,但是一无所获。
昨日听闻徐家会在玉清观停留一夜,秦二姑娘才和自家女使一起来到此处。
已是少年的青云渐渐长开,秦二姑娘只是在马车上看了一眼,就感到和记忆中的那人十分的相似。
这才大着胆子走了过来。
“这位小哥,你可还记得殷家?”
青云回身看清说话人的样子后,面上只有疑惑的神色,他躬身拱手行礼,低着头反问道
“殷家?”
“你可还记得你的叔叔?”
“小人没有叔父。”
“啊,那是妾身唐突了,小哥莫怪。”
青云站直身子,看着远去的主仆二人,眼睛微眯。
入侯府前,青云在这汴京是吃够了寒暑饥渴之苦的,他自然懂得祸从口出这番道理。
尤其是这些年他叔父对他很是严厉,他一旦有亲近的想法和行为,就会被自家叔父一番训斥。
近年来,马夫和青云说的明白,害了他们家的是当时勇毅侯府都惹不起的存在。
哪怕现在勇毅侯徐明骅在西军有了实权,家中三郎在大周官家面前露了脸,
那龙子龙孙也不是他们能招惹的。
之前吴大娘子的马球会弄的那起子事,至今依然有人在外面探查,也有借着吴大娘子仆役身份的人进过侯府。
不过马夫在徐家的身份是徐家代州子弟,在乱军中受了伤,身姿就连殷家老仆都分辨不出来,自然也就无人怀疑了。
当年马夫也是心思缜密的,从未在人前显露过相马的技艺,精湛的武艺也是少有人知道,而且家中贩卖马匹都是说自家大哥的名字。
因为大周只有一块灵州的养马地,马匹都是供着大周骑兵,北地骏马都是十分稀缺的。
而殷家凭借着贩马的买卖还有世家的名声,在这汴京还是吃得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