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妈捏着帕子,站在一旁继续说道:“大娘子,这元宵都过了几天了,袁家都在来咱们扬州的路上了。咱们家要采买妥当,用心准备才好!到时扬州府的官眷都来咱们家,万一招待不周出了笑话,丢的是咱们王家和盛家的脸面。
“而且,您这刚把老夫人给激着昏倒,切不可再做什么了。”
一提脸面,王氏更受不了了,手拍在桌子上道:
“哼,什么脸面,什么笑话?我就是个笑话!这几年被一个妾室贱婢压着。”
刘妈妈劝道:“大娘子,但这几年,遍扬州咱们家大姐儿的婚事可是独一份儿!那些官眷笑又怎么样?她们能有咱们家这么好的婚事?”
王氏神情满是不屑的道:“嗤,她们倒是想。”
刘妈妈知道自家大娘子得顺毛捋,继续说道:“对呀,等咱们大姐儿风光的办完了纳彩宴,她们再说这些,您就问她女儿嫁到哪儿了,什么官儿啊。”
似乎想到了以后的扬眉吐气的场面,王氏面露得色道:“那不得噎死她们。”
“而且老夫人那儿有大姐儿在,定能解开老夫人的心结,毕竟咱们都不知道这个事儿,属实是无心之失。”
“是啊!我也不知道会这样!还好老太太没事!”
刘妈妈叹了一口气忧心忡忡的说道:“不过刚才郎中说的老夫人要养个孩儿在跟前.府中可有三个姐儿,要是让林栖阁的过去了。”
“她?这贱婢的女儿过不去的,你不知道这贱婢连寿安堂的门都进不去?”
“大娘子,可要是主君说呢?现在家中大部分的事务可是主君说的算了。”刘妈妈郑重的说道。
王氏不再说话了,她和自家官人这几年去寿安堂请安,发现越来越多的家中事务盛紘请示老太太,老太太都是让盛紘自己做决定。
老太太这是主动的放权还把自己拘在寿安堂这么个院子里。
作为主君,真要是盛紘强烈要求,老太太肯定要考虑的。
王氏嘴角一撇,冷笑一声说道:“偏院不是还有一个么?买她进来,什么用都没有,就知道缩在自己的院子里。”
刘妈妈没说话,当时她还在王家,王氏结婚也没要她陪嫁,要了另一位嘴甜会讨好人的钱妈妈。
结果那钱妈妈就一个嘴甜,别的啥都不行,被林噙霜打的节节败退,居然直接让妾室生了儿子!
王氏去信王家哭诉,王老夫人才派了刘妈妈过来,本想买个妖艳妾室和林噙霜分宠,结果王氏似乎对妖艳的女子有了心理阴影,直接没让女子进门。
王老夫人拗不过,只能去买了一个破家读书人的女儿送来。
王氏一看卫氏就是个老实不惹事的,也就塞到了盛紘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