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鸢狐疑:“是吗?”
她怎么觉得他这么奇怪?特别是坠崖之后。
不过在教育孩子这一块,宋明鸢还真是没什么经验,在来这里之前,她只吓哭过小孩,可没惯过小孩。
她要是喜欢谁,便想无条件宠着谁,对几个小崽子自然也是如此。
她一向是没什么是非善恶观的,所有的一切在她想要护着的人面前都得往后排,这样确实容易把崽子们教歪。
陆裴风作为崽子们的兄长,有所担心也无可厚非。
她想了想,说道:“听你的。”
暂且信了他。
陆裴风只觉得自她口中说出来的这三个字,像是一根轻飘飘的羽毛扫过心尖,让人心都跟着酥麻起来。
他移开视线,不太自然地轻咳一声:“……我去给你端水。”
说罢便迈步走出屋子,冷风一吹,身上的热意才降了些许。
陆裴风出来的时候,几个小崽子已经被赵大娘招呼着不情不愿去了另一个屋子。
厨房里赵大娘的老伴在烧着热水,看到陆裴风的手受了伤,赶忙道:“少将军,有什么事可劲吩咐,您这手不方便,我给您端过去就成。”
“不用,多谢。”
陆裴风是个话不多的人,哪怕刻意收敛,那通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冷气息和若有似无的凌厉跟杀伐,都让人不由得心里发怵。
大爷也不敢多话,让出了位置,乖乖咧,这年轻人气势咋恁的吓人,不愧是上过战场打过仗的,跟他们这些平头小老百姓就是不一样。
陆裴风用水瓢盛好水,水盆是村里的木匠特地送来的,还有一方干净的面巾。
伤口在掌心,并不妨碍他将水端进去,这样的活儿,他不想假手于人。
“我自己来就好。”见陆裴风进了屋,宋明鸢跳下炕,几步上前从他里接过水盆。
看着他端来的这一盆水,心里的怪异感又浮上来了。
陆裴风做伺候她的活,那种感觉就像是辟谷的人突然开始吃五谷杂粮了一样。
他莫不是在有意讨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