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痛痒的几轮对话后,翡翠不时看向酒馆的门。
她当然不是在担心那只伤势刚好的雌虫。往常她可不会在酒馆滞留太久,况且她捡到的武器,还需要送到金知那里维修。
这次多亏他的防御装置才能让她从雌虫的包围圈中活下来,这是她要给金知的报酬。
而且,翡翠有一点担心冕花会不会把她家砸了。
银月慢悠悠地说:“既然担心,不如回去看看。”
“我才不担心她。”翡翠说,低头喝着已经空了的花粉酒。
“我可没说你在担心谁。”银月把她的酒杯拉过来,为她续了一杯酒。“不打自招。”
翡翠不自在的摩擦口器。“现在回去,说不定会和她撞上。”
银月摊开她的足。“你要在我这里躲一辈子吗?”
“好好想一想,她知道你家的位置。就算不是今天,某一天说不定还会出现在你面前。”
翡翠慌张地抬起身体。“为什么?准备杀我吗?”
银月默默注视她,摇了摇头,用足捂住头叹气。
对刚刚成年,又无成虫教导的小雌虫说这些做什么?她们知道什么叫做情趣吗?
翡翠从银月身上感受到一丝嫌弃,她对此不明所以。
不过,银月说得没错,她不可能一直躲在这里。她要去修补武器。金知修补好,有多余的可以和他交换。她招惹到那么多雌虫,此时急需用来抵御的武器。
翡翠捧起花粉酒一饮而尽。“我走了。”
银月对着她的背影挥手,直到翡翠走出酒馆也没有收回视线。
……
离开镜子酒馆后,翡翠借着越加急切的黄风遮挡,顺利回到峭壁前的草丛。
触角晃动,确定感知不到其他虫活动的声音,翡翠慎重地挪动足,走到洞口向里张望。回到卧室,她发现战甲还留在原处,冕花没有回来过。
冕花没有取走战甲,不仅没让翡翠放松心情,反而神经更加紧绷。
毕竟一只危险的雌虫,随时有可能再出现在她家中,的确很难不让虫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