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雨石说:“王爷,此乃小生写的两篇文章,请王爷指点一二。”
“哦,是先生的文章,小王一定要拜读了。”
福王身旁的张洛,接过廖先生的作品后,一字一句地朗诵起来。言复则与言琪相对而坐,边吃着茶,边听着文章。老张念完以后,茶室之内一片安静。廖雨石站在原地,留意两位王爷的反应。
“小生才疏学浅,还望王爷赐教。”
福王先问言琪有何意见,安王说自己十分欣赏第二篇,直白有力,朗朗上口,易于在民间宣传哥哥的功绩。言复则喜好第一篇,骈俪对仗,排b工整,辞藻华丽,寓意隽永,外公JiNg忠为国的形象,骤然呈现于眼前。
“谢两位王爷的夸奖。”廖雨石作揖,然后问禄王身在何处,也想让他来点评一下。
“先生要见哥哥的话,最好还是稍等一下。他还在屋里g溜骨髓的事呢——”福王戏谑道,“先生日后再有佳作,请一定要让小王欣赏欣赏。”
言琪边微笑,边听着他们的对话,不时也说上两句,一直以赞许的目光打量着廖先生。
数天后,安王派人前往禄王府,请廖先生到府小叙。
廖先生撑着油纸伞,跟着安王府的人走到了未雨楼,只见王爷一个人站在琉璃窗前,眺望外面的滂沱大雨。
廖雨石立刻向他下跪:“小生有罪,让王爷久候多时,请王爷恕罪。”
言琪躬身扶起他:“廖先生言重了,本王看这雨越下越大,正担心先生在路上,会不会淋Sh身子,您就来了。”
“谢王爷关心。”
安王笑了笑,轻拍他的肩膀:“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就别拘泥了,您唤我言琪吧。先生b我年长,我可以称你一声雨石兄吗?”
“当,当然可以——”
言琪告诉他,自己少小离家久居海外,文采不若诸位皇兄出sE,更不能与廖先生相提并论了。因此,他非常仰慕先生的才华,希望他能常来王府,跟自己研究文章,探讨诗词。
廖雨石受宠若惊,表示自己别无所长,只会舞文弄墨,只要王爷不嫌弃,他非常愿意陪伴王爷遨游文海。
不久之后,这私交甚笃的两个人,便成了一对秘密的挚友。在其他三位王爷的面前,廖雨石依旧称言琪一声王爷,以示尊重。不过进了安王府,廖先生就摇身一变,成为言琪的良师益友。
今日,言琪发现,摆在好朋友面前的杏仁茶,竟然连动也没动过,便关心问他有什么不快乐。
廖雨石叹气:“打从我进入禄王府,已经快有两个月了,可每日所做之事,无外乎风花雪月。当初我想方设法,费尽千方百计想要接近王爷,可不是为了替他填词作乐,在宴席上增添余庆的。”
“雨石兄x怀抱负却有志难伸,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
“世间到底有何种方法,能让王爷洗心革面,浪子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