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彦珩顺势将温钰寒挡在自己身后,镜片后的眸光蓦地冷了下,垂眼看向飞迸到他脚下的花瓶瓷片。
这一瞬间,温钰寒明显感觉到这个一向谦和儒雅的男人身上凛起了股强大的压迫感。
他缓步朝着人群走去,温钰寒将手揣进外衣兜握住了随身带着的那支钢笔,镇定心神也跟了上去。
只见剧组所有人在看到陆彦珩后,认识的不认识的都默契十足地给他让开了道。只有姓张的那位老导演叼着烟斗,泰然自若地冲他点头哼了句:“陆总来了。”
陆彦珩倒也没在意,礼貌地冲张导颔了下首,笑道:“听说拍摄出了点情况,我过来看看。”他说着又注意到老导演的手被花瓶划破了,问向一旁的工作人员,“没看到张导受伤么,医务组呢。”
“啊,是是,我去叫他们!”工作人员这才回过神,忙慌慌张张地跑去叫医生。
“张导生这么大气,这是冲我呢。”身后传来了个浑厚的声音,语气阴沉。
陆彦珩回头看去,就见另一只椅子上坐着个身穿民国军统服装的中年男人。手里夹着支雪茄,丝毫没被导演的暴怒震慑到,反而一脸轻蔑的冷笑。
“陈老师,您好。”陆彦珩抽手到对方面前。对方起身与他握了下,尽量保持着风度道,“陆总,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各位都是老艺术家,有些意见不统一的地方很正常。”陆彦珩笑笑,“相信初心也都是为了电影本身好。”
陈戏骨闻言扬了下眉:“陈某自然是,导演嘛,可就说不准了。”
他话音刚落,那边的张导就一拍椅子倏地站了起来:“你再说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