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佩戈察觉到他们的疑虑,淡声道:“喜宴可不容马虎,要是接错,主家可是会比我们更生气。到时候别说我们,就连轿子里这一位,都脱不了干系。”
轿子里的笑声倏然僵住:“……”
离姜佩戈最近的精神小伙,也好像明白了什么,忙不迭道:“对,对对,这毕竟是喜宴,哪儿有人会故意上错轿子的。”
精神小伙一开头,其他人也像是读懂什么,七嘴八舌开始自我安慰。
“这话在理,哪儿有人没事钻轿子?”
“村长女儿等了这么多次,这要是谁没事乱钻轿子,不是糊弄人吗?”
“……”
随着他们讨论的愈发激烈,姜佩戈不动声色,朝钱伯的腰踢了一脚。
老年人的腰不是腰,那是不堪一击的朽木,哪儿经得了这一脚?
钱伯哀嚎着醒来,正好对上七八双惊恐的目光。
姜佩戈乖巧笑道:“钱伯,人已经接到了。”
刚才醒转,还处在浑浑噩噩之中的钱伯揉着腰的手一顿,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事,惊惧难掩,瞧着又要再晕一次。
姜佩戈适时开口:“钱伯,吉时要过了。”
钱伯脆弱的心灵又重新□□,似乎是错过吉时比轿子里不知名的存在,更让他觉得危险,他颤颤巍巍道:“既然接到人,那就,那就回去吧。”
姜佩戈狐狸眼一眯,笑着应好。
于是,一行人带着轿子里,不知道是不是正主的存在,原路返回。返回的路倒是风平浪静,除了喜轿里时不时的笑声,没有其他异常。
钱伯实在受不了这笑,忍不住嘀咕:“该不会接错了吧?”
姜佩戈道:“掀开轿帘看一眼,不就知道了吗?”
“胡闹!”钱伯低斥一声,“哪儿有随便掀轿帘的道理?”
姜佩戈反问:“要是接错了咋整?”
钱伯偷摸看了眼喜轿,突然察觉不对劲,瞪视姜佩戈:“不是你说接到了吗?”
姜佩戈露出无害的表情:“我是说过,可我没说接对人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