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越来越黑,敲门声一阵一阵的,停一会敲一会但坚持不懈,蒋程黎怕是跟他昨晚一样情况或者是有什么急事的人,不得不下去开门。
他卧室在二楼,撑着站起来,扶着墙下楼梯准备下去开门,刚下到一半,却听到敲门声停了。
蒋程黎犹豫了会,心想既然停下来说明是没事了,况且他隔壁应该是有人的,有什么事隔壁也比他这病歪歪的帮得上忙。
楼梯狭窄,蒋程黎转身上楼时一个不小心绊了一跤,整个人顺着楼梯滑下去。
蒋程黎好在护住了头,不过脚卡在扶手栏杆处崴了。
他现在的处境很尴尬,他身上没带手机,身体也动不了。
他的脚如果是平时正常可以勉强从栏杆□□,但现在脚踝一碰就钻心刺骨的疼,还有些肿胀发热,试探着往外抽了两下肿的更厉害。
蒋程黎脚曾经崴过,依稀能感觉出来脚踝骨是错位的。
蒋程黎身上一阵冷一阵热,没两分钟就满头冷汗眼前发黑。
他原本还对隔壁霹雳哐啷的动静烦躁,现在却万分庆幸隔壁是有人的,否则他一个人恐怕叫破喉咙也没人能听见。
他咳了两声,正打算叫隔壁的人来帮忙,张了张嘴,却发现他嗓子因为发烧哑了,一个字也喊不出来。
蒋程黎气得简直想说脏话,正想要用什么方法才能跟外界联系上之际,却透过一楼的窗户,看到漆黑的夜色中,院墙上有一个黑影爬了上来。
蒋程黎瞬间如坠冰窟,骨头缝里都透着凉气。
他联想到之前隔壁诡异一整天的声音,还有刚才他院门的敲门声,什么闯空门、小偷被撞破愤而杀主人的案件都从脑子里冒出来。
蒋程黎挣扎的更厉害,而那黑影却十分矫健,轻轻松松爬过院墙一跃而下。
院墙很高足有3米,蒋程黎原本还以为能拖延一段时间,却没想到人家一看就是老手,身形也颀长高大,跳下来连停顿都没有,直接站起来朝小楼走过来。
蒋程黎心越往下坠越沉,如同瑟瑟紧绷的弦上箭,脚在栏杆上拼命磨出了血。
那黑影步子很大,蒋程黎心也紧绷到了顶点。
就在蒋程黎几乎崩溃的时候,那黑影走到了小院中央。
透过浅淡月色,蒋程黎注意到他手上好像没拿刀子之类的东西,心顿时一提,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下来。
那黑影越走越近,到了门前,小楼里没开灯,蒋程黎只能朦胧描绘出黑影的轮廓。
鼻梁高挺眼窝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