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离谱的要求
谭振华清楚地记得,两年前,当他第一次到鲁东大学拜访郭宜城的时候,郭教授就说过:“这新材料的研究,是一件非常耗时耗力的工作,来不得半点虚假。就算我们有你给的那个分子式,可这个每种物质的比例究竟是多少,怎么添加,用什么方式,在什么温度添加,有没有其他需要添加的微量元素,添加后的效果是什么,这些虽然有一个研究方法,但是必须要通过大量的实验来确定数据,可不是你说什么时间出来,就能什么时间出来的。”
而当时陪同他一起的刘梅对此的评价是:“我怎么听着就象在撞大运?”
“撞大运”当然是刘梅比较世俗化的说法,而在学术界还有一个形容这事儿的高大上专业词汇——“实验科学”。
嗯,童鞋们是不是感受到了中文的博大精深…
顾名思义,所谓的“实验科学”必然就是建立在大
量实验基础上的科学,它所依赖的,是无数经验的积累和总结。
既然需要无数经验的积累,也就意味着,需要海量的人力、物力的投入以进行几乎必然要失败的实验,才有可能在渺茫的机会中找出那条正确的道路。
不考虑别的因素,仅仅是日复一日地重复失败,就不是常人的心理能够承受的,非意志无比坚强之人,都做不了这事。
说一点题外话,曾经有一位从事航发热端涡轮用材料研究的兄弟跟芊之羽聊过,他所在的团队穷尽了十多年时间做实验研究,就为了找到一种材料,能在1000公斤离心拉伸力作用下,耐受温度比现在提高100度,有几次他夜半时分从灯火通明的实验室出来,想到刚刚才经历过的失败和绝望,都难受得想要痛哭一场。
以材料科学为代表的基础科学,其突破之路就是那么枯燥、乏味、无奈和残酷,而华夏却又在这方面的底子太薄、积累太少,这也是在谭振华的前世,华夏
在基础科学领域内很长一段时间落后的原因之一。
那么,这类“实验科学”有没有取得突破的“捷径”呢?
当然也是有的。
打个不算太恰当的比方:假设中彩票头奖的概率是百万分之一,那么,芊之羽想要中这个头奖,只要有足够的票票将所有的彩票号码都买上一遍,也就是将所有的错都试一遍,那这头奖就必然逃不出某家的手掌心…
比如我们的郭宜城教授之所以能取得“钕铁硼”稀土永磁材料的伟大发现,就是得益于走了这条“捷径”。
嗯,童鞋你又猜对了,就是要用海量的资金,调动起海量的人力、物力来试错!
当然,这种试错,同时也是经验的积累,所有的试错都不是无价值的,它至少能说明,试过的,是错的!
E,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恰好,小谭谭现
在手里多的就是钱,而且还是国内人人都望眼欲穿的绿票子…
“杨教授,我提一个意见您看行不行,既然钢铁研究院那边已经在搞这种钢
材的研究且已经有了一定成果,这说明他们肯定已经有了良好的基础,您看,能不能介绍我和他们认识一下,说不定我能帮上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