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她是一母同胞的,皆是母亲的女儿,皆是姜家的姑娘,她是因着……因着你受了罚,的的确确是她犯了错,也是该罚的,可而今,已然是过去半年多了,如何能一直在院子里关着,你的气也该消了才是。”
姜母说着,顿了顿,看了一眼姜浓的面色:“且帮一帮你二姐姐,可好?”
姜浓望向姜母:“二姐姐被关,是太子之意,她险些害我落胎,更是有加害暻儿之心,母亲难道不知?而今我是和她有仇的嘛。”
姜母面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了几分:“你,你们是亲生姐妹!”
“你怎能当真恨她怨她?”
姜浓面色毫无变化:“我为何不能?”
姜母:“你二姐姐儿时可是最疼你爱你,见你落了水,便毫不犹豫下水救你!你就是这般谢她的?”
姜浓没忍住嗤笑了一声,眸中直勾勾地望着那几乎掩饰不住怒意的母亲:“她为救我落水?母亲你可曾听我解释过,是二姐姐推我落的水,至于她为何也掉入那池子中,女儿就不得而知了。”
“恐怕是她慌张逃窜下失了足,也说不一定。”
姜母睁大了眼睛:“你二姐姐怎会这般!你何必污蔑她。”
姜浓笑着对着姜母:“是啊,她如此都这般了,我又何必污蔑她呢?故而,女儿说的尽是真话,未曾骗你一句的,你最宠爱的二女儿,的的确确,不是你所想的那般良善。”
“自小,二姐姐就不喜欢我,最爱欺负我,我是同你说过,想让你能给我做主,如今想来,你是一句都不曾信我说的话。”
姜母猛地站起身:“你说得可有真话?如何让我信你?”
姜浓:“母亲莫要动怒,也莫要吓到女儿,女儿如今不经吓,还怀着孩子……我虽不是你最疼爱的女儿,可到底,也是你所生的,母亲该不会当真盼望着我生气吧。”
听了姜浓这一句话,姜母还真的消了怒气,又是重新坐了回去,脸色苍白。
语气认真地说了一句:“无论如何,我是你的母亲,自希望你能更好,平安无事,希望你们姐妹三人相互帮衬,皆是能好……”
说完了这一句,姜母就是要告辞。
刚是出了屋门。
就是见小团儿从外头跑了过来。
见到了姜母,也是一愣,疑惑地仰着头,看了一眼那边的母亲:“娘亲,这婆婆是何人?小团儿可是要拜见?”
今日是休沐,小团儿一日未曾去那资和院,方才是去了玄德殿,在他父亲书房里头寻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