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咯了一块石头,生疼。
白皓修迷迷糊糊地想那是什么东西?好像并不是石头,是个骨头扳指……
一声鹰唳,一阵大风,掀开他沉重的眼皮。
白皓修发现自己是被人背着在走,一脚深一脚浅的。他轻轻挣了挣,表示自己醒了,那气喘吁吁的老头立马察觉,如蒙大赦地叫道:“哎哟!公子,你可算醒了!”
是丁宝山。
他将白皓修放下,自己也累得瘫坐在地。
白皓修浑身不自在,咳出一口血痰,但缠绵多日的无力感和胸闷却是消失了,拉开衣襟一看,昨天还布满胸腹的淤青竟然消退大半,只剩皮下一点隐约的青紫色。
丁宝山是知道这情况的,赶紧说道:“公子吉人天相啊!伤可大好了!”
白皓修不置一词,将衣服系好。
只见天已大亮了,他们尚在戈壁之中,放眼一扫,是与草原截然不同的一番奇景。赤红的岩山星罗棋布,风蚀性的地貌留下千沟万壑,大风吹过发出层层叠叠的呜咽之声。
白皓修往丁宝山的来处望去,两眼一眯,竟轻松跨越千重岩山,找到了昨晚发生战斗的地方。
——看样子还没有人去过那里。
“公子,”丁宝山十分自觉地交代:“昨晚小老睡的死沉,什么也想不起来。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你昏迷不醒,还有一个埋在冰里的家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白皓修也是有些茫然,若有所思,不理会他。脑中几个念头闪过——
解决了。
鲛人的麻烦没完。
洛桑的商队在戌蚩人手里。
……
白皓修站起来,断肢处迅速凝冰,生出一截冰制的义肢,踩稳了稍微活动了一下。
“……”丁宝山突然不知自己跟着这少年到底是福是祸。
“昨晚有两个贼人闯进来,把你劫走了。”白皓修说:“我追到这,跟他们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