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根烟抽完,老路带着人从公共厕所走出来。
水草就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玩凉鞋上的小花没走,小脸被太阳晒得通红。
老路吹了声口哨,叫了她一声:“水草。”
庄仲兴致不高,听见老路这一声转过头看着他。
“我怎么觉得你叫水草跟叫狗似的呢?”
“小孩儿都这么叫,”老路理直气壮说道,“叫桃儿也一样。”
水草回过头见两个人走出来,起身跑到面前仰着头看着老路。
老路拍了拍她后脑勺:“没找着回去的路啊?”
水草摇了摇头,指着不远处天幕的方向,那意思是她知道在哪。
老路问:“那怎么不回去啊?在这晒着干嘛呢。”
水草把目光看向庄仲。
庄仲愣了一下,指着自己问:“我?”
老路回头看了他一眼。
水草走到庄仲边上,把刚从海边捡的小海螺塞到庄仲手里。
“哟,还挺好看呢,”老路瞅了一眼那海螺,“就一个啊,我的呢?”
水草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
她抬手在耳边做了个手势,示意庄仲放在耳边听。
庄仲愣了愣,拿着小海螺放在耳边,跟打电话似的:“喂?”
老路像看白痴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你喂个屁呢?”老路说,“真当移动电话打上了。”
庄仲茫然地看着老路:“那让我放耳朵边上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