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偶尔说两句声儿不大的也就过去了,主要是为了防屁桃儿,现在她能听清了,真要收还未必收得住。
周燃琢磨了一下这事,之前他们好像也收不住。
一直到快晚上十一点才送走店里最后一个客人,庄仲收完钱回来正好看见老路把皮手套往地上一摔。
庄仲“哎哟”了一声:“怎么还上脾气了。”
“扎了一天,胳膊都抬不起来了还就只给人描了个线,”老路挑着眉头看着视频里的周燃,“什么时候回来啊?”
周燃想了两秒:“大年三十吧。”
老路气笑了:“您怎么不死外面啊?”
他今天扎了四五个,一肚子怨气比鬼还吓人。
周燃被他骂了也不生气,往沙发上一靠,身子一歪脑袋直接靠在了夏眠的肩膀上,贱兮兮的给老路来了一句:
“行啊~”
尾音自带波浪号的那种,贼荡漾。
气得老路边骂边要抢手机把视频挂了,水草吓得一把护住手机躲着老路“啊啊”直叫。
周燃得意地看着视频笑,还娇气地挽住了夏眠的胳膊,颇有一副狗仗人势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架势。
他知道老路就是跟他怼着玩埋怨两声,毕竟自己很不地道的把他扔在了店里一个人忙活。
夏眠看着几个人就这么在眼前闹着,那感觉就像一下子回到了夏城的夏天。
一直到快要关店门,庄仲才依依不舍地挂了视频。
民宿房间里又恢复了一片安静,夏眠拍了拍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周燃提醒他。
“你打算靠到什么时候啊。”
看他那样子是没一点自觉,丝毫没有想起来的意思。
周燃伸了伸懒腰坐起身子,假模假样地打了个哈欠。
“你要不说啊,我还真能靠到死。”他慢悠悠说道。
周燃拉过夏眠的胳膊,顺着她的肩膀往手臂上捏,一边捏还一边按,手法娴熟标准,夏眠舒服的眼睛都快眯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