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很大,雨刷器都忙不过来。
苏凉迷迷糊糊看着这样的天气,烧得胡言乱说:“陆总,你看今天这场雨,像不像依萍被她爸赶出家门时的那场雨?”
好大啊!
大得看不清路,也更看不清未来的走向,到底在哪里。
烧得脑子糊涂了,她又哑着嗓子哭:“她们死了,她们都死了……呜呜呜。陆总,你开车要稳啊,可千万别出车祸,我不想死,我要好好活着。”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陆随方向盘一颤,前方有个骑电动车的人横穿马路,他猛的一脚刹了油门,路人跑得飞快,气得陆随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又出了一身冷汗。
他身边,这不是什么柔柔弱弱的小秘书,这是嘴巴有毒的苏毒舌吧!
差点就撞上了。
重新启动了车子,陆随不再听她胡说八道,终于把人送去医院。
后半夜的时候,急诊的人也少,医生很快做了检查,开了药,说打个退烧针就好,不用输液。
结果苏凉哪怕是烧得迷糊,也死活不肯往下拉裤子,两个护士出一身汗,硬是没压住她,只得出来人:“先生,您的太太挣扎得太厉害,要不,您进来帮个忙?”
太太?
陆随听着这个称呼,也不知道是不想反对,还是忘了反对,总之,挑了挑眉,迈步进了治疗室。
苏凉小脸红通通的,反正就是不让人靠近。
谁靠近就打谁。
陆随哭笑不得:都这样了,没想到警惕性还挺强,想到今晚上出的事情,他目光又跟着沉下来,上前哄着说道:“苏凉,是我。你生病了,要打个针,你要听医生的话。”
打针的是护士。
护士举着针管,等半天了,也安抚不下来,忍不住说道:“劲挺大,反抗的意识很强。”
陆随好说歹说,把苏凉劝了下来,可这小野猫眼下只认他一个人,抓着他的袖子不肯放人。
没办法,陆随亲自帮她拉下裤子,抱她入怀,对护士说:“就这样打吧!”
护士也折腾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