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五万人，便死在了古城楼下。
尸横遍野，血水渐渐染红了整片荒地，方圆百里内，如人间炼狱。
胜了。
但古城之内，一片死寂。
城外的血腥味延至城内，以至于无论吃什么，喝什么，好像都带着血。
伤病无数，弟兄们在城外，给兄弟们收尸……
陆晚舟这才深切的感受到，原来就算打了胜仗，也没那么多欢喜，不过是庆幸，死的人会少些而已。她随军医一块儿处理伤兵，从赶到古城到歇下，已经是第二天半夜的事情了。
这么久，才勉强将伤兵都处理好，而她也累的手指抬不起，靠在椅子上，是将军喂饭，而且她胃口十分不好，吃不下。
沉闷压抑的氛围，让所有人都不好受。
半响后，陆晚舟挣扎着起身，穆停忙去搀扶。
她便圈住他的胳膊，逼迫他一块儿坐在椅子上。
透着红血色的眼底，满是心疼。
她抚上他的脸颊，可因这两日给伤兵处理伤口，手指都在微微颤抖着。
“我好不容易养白的，又黑了……”
她没好气的嘀咕。
穆停浑身一颤，震惊的同时无奈又好笑。所以晚晚这是嫌弃他的脸又变丑了？
“回去后，养一养就能回来。”
他笑着安慰。
“那多难呐，我不一定天天有空帮你洗脸的。”
陆晚舟没好气的道。
还笑？
将军是没看到他有多憔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