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遇明靠近他，程既舟立马挣扎着要躲。
“别动。”程遇明把他扶起来，“还能走吗？”
程既舟看向自己腿，才感觉到自己的右腿像被锥子刺过一样，还是自己掐的。
“……能。”
但没走两步腿就一软，刚好被程遇明接住了。倒不是腿上伤得多重，而是肩膀的疼痛太过，让他有些脱力了。
程遇明搂着程既舟的腰，把他扶到沙发上，解开他衣服，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上面的手指印，原本青紫痕迹都快转黑了，上面甚至还溢出鲜血。
“去医院。”
程遇明扶着一瘸一拐的程既舟下楼，上了车开往医院。
甚至都不到一天，却伤得更重了，面对医生的责怪，程既舟只能尴尬地受着，他总不能说被弟弟弄的吧，就只能说是去打架了。
回去的路上，程遇明放了点古典音乐，车里没人说话。
程既舟歪着头，看着窗外飞速闪过的高楼大厦发呆。
现在他还觉得像梦一样，被程遇明一直掐着肩的时候，有那么一瞬，他真的怀疑自己的肩膀要被硬生生掰断了。
很快就回到家了，还好丁蓉没有下楼，不然程既舟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
他是不会向丁蓉控诉程遇明的，明显他的婶婶管不住她儿子，又何必给人家添烦恼。而且，他最看不得别人家庭不和睦，特别还是因为他……
几年前的那件事又涌进脑海，程既舟甩了甩头，想把那些甩出去。
程遇明放好了洗澡水，“伤口不能沾水，要我帮你洗吗？”
程既舟连忙摇头，“不用不用。”抬头看了一眼程遇明，又赶紧补充，“谢谢主人。”
程遇明走到门口，又回过头，“你洗好后去一趟我房间。”
“是。”
程既舟松了一口气，刚才程遇明说要帮他洗的时候，他的手就开始发抖了。
艰难地洗过澡，程既舟还记得程遇明的话，他思索了几秒，在抽屉里上下翻找，没找到趁手的工具，最终还是从笔筒里拿了一只圆珠笔，他看了看笔尖，而后把他藏进睡裤口袋里。
来到程遇明房间门口，程既舟想敲门，但他刚来到门口，手就控制不住地一直抖。他用左手使劲搓右手，搓到右手都发热泛红了，才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