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怎么从未听你说起过,还认得这么一位惊天动地的大人物?”太史祥冷笑道。
太史闭月为之语塞。
太史祥又道:“先前你看那小子的目光神态,情意缱绻,可是与平日里大不相同。”
太史闭月登时霞烧双颊,羞涩的道:“我没有。”
“你没有?”太史祥冷笑道:“二祖虽然老了,这眼却还没瞎。”
太史安康指着太史闭月,连连摇头道:“月儿,这可是宗祠被毁,事关我太史门阀脸面的大事。你怎可为了一己私情,置门阀尊严于不顾?”
他冷笑一声,又道:“那小子的确生了一副好皮囊,天赋也着实不凡,你倾心于他,我能理解。但在这等大是大非上,你绝不能拿家族荣辱开玩笑!”
“我哪有?”
太史闭月满脸慌乱羞涩,几乎有些抬不起头。
她今年只有十九岁,正是女孩儿家最矜持,也最敏感的时候。
深埋的心事被当着老祖宗的面戳穿,羞涩和不安到了极点。
太史慈看在眼里,淡淡道:“月儿,你知道,小辈之中,老夫最看重的就是你。若是等闲之事,自然依你。但那小子毁我宗祠,令家族蒙受巨大羞辱,必须严惩。何况他和骆仙兰暧昧不清,若被司马长治知道,这门亲还怎么结?”
在他看来,太史闭月也一定是看上了萧玄天,这才故意危言耸听。
“什么?”
此言落在太史闭月耳中,当真如晴天霹雳,几乎站立不稳,霎时面色煞白,失声道:“兰姑姑要和司马长治结亲?”
司马世家提亲之事,因为担心被骆仙兰知晓,府中也只有少部分人得悉,尚未公告。
“不错!”
太史慈淡然道:“当年太史烈与司马青烟已然定亲,却忤逆家族的安排,娶了骆云那贱婢。前些日子,司马阀主和司马长治亲自登门,欲与我太史氏结秦晋之好,我已允了这门亲事。父债女偿,天经地义。”
太史闭月噗通跪地,无边无际的惊惧,令她的脸上霎时没了一丝血色,悲呼道:“老祖宗,请您作罢这门亲事,万万不可!您若执意为之,我太史氏,必遭报应啊!”
“报应在哪里呢?”太史安康不冷不热的道:“谁能让我们遭报应?骆仙兰?还是和她一起的那小子?”
太史祥不屑的道:“兰儿,你是本门最杰出的天才,二祖本来对你抱以厚望,但看你如今言行,怯弱如猫,着实令人费解和失望。”
太史闭月咬了咬牙,道:“老祖宗,您可还记得,当日玄天伯杀上家族在苦海圣境的驻点?十二叔公被杀,驻点被踏平,玄天伯令我传信,一年之内,您须得亲自出面,给他交代?如今,一年之期,已经没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