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夕梧过去是一名跳高运动员,后来把儿子接到身边时,苦无无人照顾,他从省队里退下来,开始自己创业。
从事健身这一行当,短短十来年已经拥有几十家健身俱乐部,加上做起自己的品牌,他在哥州混得风生水起。
这一切都是他为了想给儿子一个优越的生活,日以继夜拼命工作赚来的。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柳温然被他养的很好,只除了一样,柳温然一直不会开口说话。
柳夕梧做梦都想听到他的夕宝亲口叫他一声爸爸,为此也不少带儿子去看心理医生,怎奈一直没有好转。
柳温然表现的一切都很正常,唯独让他回忆十年前,他在睡梦里痛得浑身抽搐,痛哭流涕。
创后应激和选择性失忆,柳夕梧每每想到此,心痛如同刀割,实在看不下去,不忍儿子受苦,他一次次半途而弃。
医生也说解铃还需系铃人,所有的症结都在柳温然身上,旁的人无法替他,除非有奇迹出现。
柳温然不是天生的哑巴,十年前那场车祸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也使得原先可以说话,甚至喜欢唱歌喜欢说话的小狮子,再也不能开口。
一瓶酒剩下一小口,儿子没有回来,他看着腕表算算时间,差不多过去快半个小时,他的儿子该不会迷路吧?
柳夕梧酒量很好,一瓶酒下肚依旧面不改色,他推开椅子往外走去。
柳温然寻了一圈在最后的角落里找到厕所,他进的急,未能注意到门口放着一块厕所维修的牌子。
他在隔间里关上门,听到里边有异动,压抑哭泣的声音,还有什么奇怪的撞击跟呼吸声。
柳温然起先没在意,几息过去撞击声越来越大,甚至有辱骂声传进来,柳温然也不知怎么的,下意识屏住呼吸,胸口的心脏忽然加快速度,有个声音在催促他快点离开。
但双腿像生了根,拔它不动,终于,隔壁有拍门还是门撞击的声音,有男人的辱骂声,骂的内容一字不落传进柳温然的耳朵里。
他心里疑惑,两个人在厕所里打架吗?他要不要救那个人?那个人哭得挺凄惨,估计被打的不轻。
犹豫半天,他终于把门推开轻轻走出去,几步之遥的隔间里,声音更大了,也不知是他们粗心还是有意,门居然半开着,柳温然四下寻找,在水池边找到一根木棍,他拿起来脚步无声的往最里面移去…
大概是两个人背对着门外,加上柳温然脚步轻盈,未发出声响,里面两个人浑然忘我,一时不知外面有人把他们的行径看了去。
柳温然起先想偷偷潜伏过去,他的手心里全是汗,紧紧握住那根木棍不敢动,怎知他只往里瞥了一眼就呆立当场。
里面两个人没有穿裤子,叫声凄惨的那个人被后面的人紧紧压着,嘴巴紧贴在一起,两人的屁股一起前后摆动,啪啪声传自那里,近听才发现,那哭声里仿佛掺杂着别的什么东西。
柳温然挪动双脚慢慢后退,直到退到厕所的门边才放掉手里的棍子,大脑一片空白,一时消化不掉方才所见的场景,耳边的声音还在继续,他心如擂鼓。
里间的声音逐渐平息,他回过神来拔腿就跑,生怕后面的人发现自己,他跑得脚步声很大,一面跑一面喘,跑过大厅时手臂被人拉住,他整个身子惯性地往旁边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