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面虎,孟九潇看着景禕时,无端想起这三个字。
被孟九潇如此注视,他却只是笑,孟九潇一度想,他这张笑容其实是面具,或许等到独自一人时,景禕就会摘下来,露出一张截然不同的样貌。
「若烫伤了,先去冲水吧,做些紧急措施。」迎着孟九潇审视的目光,景禕气定神闲,信步的走进了病房。
「不至於吧,又没烫到。」孟九潇偏唱反调:「对吧任先生?」
任先生哪知这两人正在暗中较劲呢,他当然是朝有利自己的地方说,连忙和景禕装可怜:「是没烫着啊,但是医生你看,划了一刀,我手上这好大一个口子——」
「那就去外头包紮吧,和我说有什麽用。」谁知景禕对他没兴趣,光说话温度就差了一大截。
任先生抬着自己的手发窘,孟九潇在旁看了开心,那声轻笑景禕没有错过,又转过头,二人对视,似乎眼里都写着什麽,但就一瞬,都默契的没细看。
孟九潇说:「我要说的都说完了,任先生,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的律师了——小溪,池律师在外头吗?你带任先生出去,接下来就交给殷律师了。」
「对了,任先生,我们说好的事,请你记得一定要达成啊,毕竟这事没成,对你有弊无利不是吗?」
正忿忿不平走出病房的任先生听见这话,背脊挺的很僵,但他也没勇气转过头——病床上那nV人是个疯子,他就是一时财迷了心,才接下这苦差事。
景禕是个人JinGzI,自然听得出孟九潇话里藏刀,他可有兴趣了:「你们达成了什麽协议?」
「我们有这麽熟吗?这事不是我们这种关系的人之间可以打探的吧?」
看见他孟九潇就来气,话里绵里藏针的刺:「景医生这次又什麽事了呢,总赶上我这热闹,总跟着小溪进来,要是我们姊妹的感情脆弱一些,我真要怀疑是小溪给你通风报信了。」
景禕笑了:「为什麽不可能呢?」
孟九潇也笑着反问:「你这是要挑拨我们?」
「我也不是这麽无聊的人。」景禕自来熟的拉了张椅子:「我是真有事要找你,至於为什麽刚好赶上热闹,这我也难回答。」
孟九潇却看穿一切:「怎麽难?警察带着酒驾犯入院得登记,你只要让事务处的人多留意一下,任彦来找我这事,你自然会知情。」
景禕没回答,孟九潇便当默认了:「那你是来做什麽?包庇、凑热闹?看我会出什麽洋相,还是看我威胁本事?」
「看你威胁本事,」景禕诚实:「偷偷听了一下——也不只我,外头大家都在听。」
「感觉如何?」
没想到孟九潇会如此问,景禕愣了下,只见她转着戒指:「在你心里,我是被淘汰了还是入选了?接下来要做什麽,让我加入你的某样大业计画吗?」
「想得美呢。」孟九潇轻蔑扫了他一眼:「景医生,我这话可能有点猖狂——但一向只有我利用人,没有别人利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