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聂正在犹豫，忽然听到女人娇滴滴的声音：“大爷，以后要常来呀！”
他循声望过去，却是方才所见的那名女子，正倚在门框上挥着手帕冲那个男人撒娇。
这……
手突然被人用力拉了一下。
盖聂转过眼珠，卫庄正目不转睛盯着他，复又问了一遍：“你看到什么了？”
盖聂垂下眼睑，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想起了卫庄方才的话。那么，到底是没有尊严地活着重要，还是有尊严地死去重要？
也许，人各有志，无论怎样选，都是那人能做出的最好的选择，旁人是没有资格去指摘的。
“没什么……没看清。”他突然间释然了。
“呵！”卫庄哭笑不得，“那走吧！”
卫庄小心翼翼探出头，趁了个空当，拉了盖聂就往外跑。
“在那儿！”如此小心翼翼，还是有人看到了他们。
卫庄拉着盖聂径自跑进了大堂，一来这里人多，二来对方肯定也不想惊动更多的客人。人一多，他们便放慢了脚步，像正常的客人一样，在回廊里穿梭。
盖聂提醒：“小庄，你这身打扮太打眼了。”
卫庄边走边脱掉了玄色外衣，随手扯了件披风搭在身上，又摘下束额发带，按之前小豆子的方法扎了个小揪揪。
身后的追兵也跑进了大堂。
放眼望去，一无所获。
卫庄已经和盖聂转到了一处较为偏僻的回廊。他抬手试着推了推经过的一扇门，居然推开了。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拖着盖聂进了房。
里面居然没人。
真是太幸运了。
卫聂二人一左一右守在门口，向外窥探动静。